本刊记者 刘长杰
9 月9日，以“全球服务，互惠共享”为主题、由中国商务部和北京市人民政府主办的2020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以下简称服贸会）圆满闭幕。
本届服贸会举办了覆盖服务贸易全部12大领域的展览展示和190场论坛及洽谈活动，吸引了全球超过100个国家和地区在线上线下参展参会，共有权威发布类成果97项，联盟平台类成果19项， 首发创新类成果99项，签订协定协议类成果240项。服贸会闭幕后，线上部分仍将继续向全球开放，让世界共创共享经济发展新机遇。
疫情之下， 服务贸易作为推动世界经济复苏的新动力， 愈发凸显。商务部服贸司司长冼国义认为， 本届服贸会的成功， 展现了中国服务贸易发展的重大成就，反映了世界各国人民加强合作、共谋发展的良好意愿，凸显了全球服务贸易蕴含的强大生命力。
“服务贸易已经成为国际贸易发展的亮点和热点，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不断的提升，对推动世界经济尽快复苏、增进人类文明和谐进步，都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意义。”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组书记马建堂由此发出倡议，各个国家应当抛却成见、团结一致、积极推动、共克时艰。
线下线上齐发力，服贸会成果丰硕
作为和广交会、进博会比肩的中国三大对外开放展会平台之一， 服贸会是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我国在线下举办的第一场重大国际经贸活动。服贸会组建了80家央企交易团、16家中央金融企业交易团及38个省区市交易团，共有来自148个国家和地区的2.2万家企业和机构线上线下参展参会，包括33家国际组织、68家驻华使馆、110家境外商协会、199家世界500 强企业。
在2 0 余万平方米的室内、室外展区， 服贸会分别设置了1 个综合展区、8 个专题展区和若干功能服务区，其中专题展区包括文化服务、金融服务、旅游服务、教育服务、5G通信服务等。一大批企业和机构在服贸会期间首次发布了新技术、新应用、新服务。
而以线下、线上相结合方式开展的7大类活动，包括全球服务贸易峰会、高峰论坛、行业大会、展览展示、洽谈会、成果发布会以及相关配套活动。
习近平主席在服贸会全球服务贸易峰会上发表视频致辞，提出了促进全球服务贸易发展繁荣、推动世界经济尽快复苏的重大倡议，愿意与各国一道，共同营造开放包容的合作环境、共同激活创新引领的合作动能、共同开创互利共赢的合作局面，并宣布了打造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设立以科技创新、服务业开放、数字经济为主要特征的自贸试验区等重要开放举措， 为促进全球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推动世界经济复苏贡献了中国方案。这些观点，得到国内外各界的高度认同和广泛赞誉；这些倡议，成为本届服贸会的主旋律和主基调。
六天时间里，全球经济共此时，国内外嘉宾跨越时间、空间， 零距离相聚在这场盛会上，推动了一批新合作新成果落地。
服贸会的成功举办，向世界展示了中国扩大对外开放、实现合作共赢的决心和信心，有力地推进了服务贸易创新发展与国际合作。尤其是以“服务贸易开放发展新趋势”和“跨国公司视角下的服务贸易便利化”为主题的两场高峰论坛，聚集了数十位政界、商界、学术界和科技界的重量级嘉宾，他们聚焦服务贸易发展的前沿和方向，分享创新贸易方式、加快市场重建的智慧，探讨服务贸易自由化、便利化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呼吁各国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携手推动世界经济和贸易早日复工复产、重回增长轨道。
推动世界经济复苏的新动力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服务贸易快速发展，日益成为对外贸易发展和对外开放深化的新引擎。
“ 中国服务贸易的快速发展为世界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近五年来，中国服务贸易年均增长4.7%，201 9 年服务进出口达到7850亿美元，连续6 年居世界第二。以计算机、信息服务、咨询服务为代表的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占比已达35%，数字贸易等新模式潜力持续释放，服务业占中国国民经济的比重提升至54%， 服务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接近60%。”商务部副部长王炳南在论坛演讲中指出，过去的15年， 中国从世界进口服务累计达到4.5 万亿美元，对全球服务进口增长的贡献达到12.9%，累计拉动全球服务进口增长10.4个百分点；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中国服务进口在刺激全球服务市场需求方面发挥了建设性的作用，有力地推动了全球服务贸易的增长。中国利用外商规模，从2001年的469亿美元增至2019年的1381亿美元，其中服务业吸纳外资超过70%，为全球经贸伙伴的就业、经济增长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 E C D）副秘书长乌尔里克·韦斯特盖德·努德森在论坛上表示， 服务业已占全球GDP的75%，并且提供了最多的就业岗位；在中国， 服务业占比也在稳步增加，达到50%以上，并且提供了1/3的就业岗位。
“2019年，中国服务贸易增加值仅占GDP的5%，与世界平均水平相差9个百分点。辩证地看， 差距意味着潜力，后发可转为优势。”马建堂在论坛致辞中指出， 目前中国服务贸易进入快速发展期，有五大利好：一是政府高度重视，为服务贸易发展确立了基本的方向和工作重点；二是开放力度不断加大、服务业迅速发展，为其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和增长的源泉； 三是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持续扩围深化，为其提供了发展的平台和改革的突破口；四是中国人力资本优势加快显现、消费市场集中升级，为其提供了强大的支撑；五是新一轮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加快推进，为其注入了强大的发展动力。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发展，致力于与各国深化服务领域的合作。”王炳南表示，下一阶段，商务部将高标准地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和海南自由贸易港，在北京开展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在上海等28个地区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持续探索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的体制机制，不断优化服务贸易开放发展的宏观环境，力推服务贸易加快发展。
“总体来看，服务业规模庞大，约占全球经济活动的2/3，创造了2/3的就业，其规模已超过制造业和农业的总和，在中国也是如此。但是服务贸易在其中所占比重较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驻华首席代表史蒂文·艾伦·巴奈特认为，服务业占全球出口贸易总额的1/4，如果把出口产品制造过程中金融和其他服务增加值计算在内， 那么服务贸易未来显然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而一个国家想获得这一增长，应消除那些限制外国供应商服务的政策壁垒。
“中国人力资本优势加快显现和消费市场集中升级，为服务贸易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支撑。”马建堂指出，近十年，中国高校毕业生累计超过7600万人，技能人才数量已达到1.7亿，人力资本优势的加快显现，吸引了大批跨国公司总部和研发机构来华助梦；中国人均GDP已突破1万美元，14亿人口的超大规模市场正在消费升级，正在释放对医疗健康、教育培训、文化娱乐、休闲旅游等各类服务的巨大需求。
王炳南总结了新形势下中国服务贸易开放发展的三个特点：一是已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新动力， 当前服务业创造了全球经济总量的70%、就业岗位的45%、全球直接投资的60%、跨境并购的一半以上，而随着数字经济的广泛应用， 服务贸易将成为经济增长最具活力的部分；二是已成为国际贸易的新引擎，过去十年全球服务贸易年均增长4.2%，高于货物贸易增速的60%，而随着信息通讯、技术咨询、金融、文化等资本和知识密集型的新兴服务领域不断迸发新活力，将为企业和个人加快进入国际市场创造新机遇；三是服务业开放与合作日益成为国际合作的新热点、全球经济治理的新前沿，而高标准的服务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措施也成为新一轮经贸规则重构的特点。
用营商环境“软实力” 助推服务贸易“硬发展”
近年来，服务贸易和数字化交付服务快速发展，借助互联网、数字化技术手段提供跨境服务面临更大的发展机遇。在此背景下，推动服务贸易便利化已成为世界各国推动经济发展的共识，也成为全球新一轮国际经贸规则重构的焦点。
服务贸易的发展，高度依赖营商环境的改善。而营造国际一流的营商环境，是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中国坚定推进新一轮改革开放，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和关键一环。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隆国强提出，应从三个方面深刻认识大力发展服务贸易的战略意义：第一，要推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就必须高度重视和提升服务业的效率和增强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第二，增强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是建设贸易强国的重要内容； 第三，发展服务贸易是建设开放型经济的内在要求。
“促进服务贸易发展，是中国培育竞争新优势和发展新动能、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和举措。”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张军扩指出，与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要求相比，现阶段中国服务贸易的管理体制和发展环境还存在一些短板和差距，主要表现在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开放的领域有待进一步拓宽，适应数字贸易等新兴服务贸易的监管创新尚显不足，运用法治化方式推动服务贸易便利化的措施相对较少，对标国际先进规则推进服务贸易便利化的力度也有待进一步加强。
有鉴于此， 王炳南表示， 下一步商务部将推动服务业扩大开放，加快服务贸易创新发展，为经济高质量发展培育新动能。具体做法是：
商务部将持续放宽服务领域的市场准入。全面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管理制度。进一步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加快推进医疗、文化、教育、电信等领域的开放进程，出台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加强对外开放的制度性结构性安排，释放中国大市场的潜力。
商务部将持续优化服务领域的营商环境。推进自贸试验区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等开放平台的建设，加快推进探索服务业扩大开放的制度创新举措；加快建设数字、文化、中医药等特色服务出口基地，深入探索适应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的制度环境；持续推进服务领域的“放管服”改革。
商务部将持续拓宽服务领域的国际合作，支持多边贸易体制。积极参与世贸组织改革，与各成员一起探讨服务领域的新议题、新规则，共同推动服务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构建更高水平的国际经贸新规则。
商务部还将搭建好服贸会、进博会等各类平台，在金融创新、数字贸易、研发设计、绿色环保、教育、医疗、文化等领域继续加强国际合作。推动“一带一路”服务领域合作的高质量发展，更好地发挥各方面的优势和潜能。
“实践证明，中国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坚持走开放创新合作的道路，既实现了自我的发展，更惠及了全世界。”王炳南说。
事实上， 全球服务贸易壁垒并未因贸易不断增长而减少。“在当前备受挑战的全球格局之下，减少服务贸易壁垒是至关重要的。这其中包括我们需要有更加公开、透明以及具有竞争性的服务贸易市场，还有支持市场发展的政策。”OECD副秘书长努德森指出，在本次新冠疫情危机之前，全球服务贸易的壁垒就已经抬头， OECD2019年测定的服务贸易限制指数，相较于2018年增长了30%；与此同时，服务贸易自由化的速度相较于2018年减缓了60%。中国已经采取了重要的措施来推动服务贸易自由化，并且是被OECD认定的主要改革国家之一，保持这一趋势的努力是中国打造具有创新性及活力经济体的重中之重。
张军扩提出，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中国要强化服务业高水平开放的法治保障，加强与国际先进规则的对标，更多运用法治化方式推动服务业高水平开放和服务贸易便利化；也要健全与负面清单管理模式相配套的事中事后监管制度， 深化“放管服”改革，健全以信用为基础的新型监管机制，深入探索和不断完善包容审慎监管。
“要在创新发展中激发服务贸易新动能，顺应新形势下数字经济的发展趋势，在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采取更多有针对性的措施；充分借助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加强跨境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和产品服务创新，更好地支持数字服务、版权服务、医药研发、智慧旅游等新业态新模式的发展。”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会长高燕指出，要在互利共赢中深化服务贸易合作，充分发挥各国比较优势，有效整合全球服务贸易资源；推动跨国公司产业合作，维护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畅通；深化“一带一路”服务贸易合作，促进各国间在技术研发、文化体育、旅游医疗等领域扩大合作。
“要保持更好的经济增长， 我们需要利用再保险市场来提高市场的韧性。”瑞士再保险集团首席经济学家、执行董事安仁礼说，到2030年，中国将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保险市场，更多的保险覆盖能够推动包容性增长，并支撑一个更好的可持续增长的经济基础。
中国太平洋财产保险公司董事长顾越提出，保险作为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开放的国内国际双循环发展格局中应加快转型创新步伐，培育综合支撑能力，在两个方面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一要发挥保险在全球配置风险管理资源的本质能力，通过再保险的形式有效配置国外资本参与国内风险管理，助力国内风险的有效转移；二要发挥保险分散风险的商业属性，助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
数字技术将极大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
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际合作局局长陶平生看来，迅速发展的服务贸易已呈现出新趋势、新特征：一是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革命，不断催生新模式、新业态，大幅提升服务的可贸易性，降低了贸易成本，拓展了服务贸易的新空间；二是制造业向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转型，生产性服务业快速发展；三是全球贸易向高端拓展，贸易格局向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快速发展，旅游、运输等传统服务业不断转型，制造业、服务业深度融合，全球服务贸易发展迎来了新机遇。
隆国强认为，准确把握服务贸易发展的大趋势，有五个方面需要高度重视，其中第一个是数字服务贸易将持续呈现高速增长的态势， 第二个是制造业的服务化趋势将明显推动制造与服务日益融合。
“每一个产业、每一家公司都需要走数字化转型的道路，这些公司都需要和自己的供应商、合作伙伴及消费者进行不同方式的互动。”波士顿咨询全球主席汉斯- 保罗·博克纳说，现在所有公司都在说他们已经数字化了，但实际上，我们还只是在数字化转型的开始阶段。
世界银行亚太区高级副行长维多利亚·克瓦在论坛演讲中指出， 数字革命极大地促进了服务贸易的发展，人们在此处生产服务，再以数字的方式向彼处的消费者提供服务。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 旅游和航空运输等传统服务贸易受到了冲击，企业和人在数字设备和数字素养方面将投入更多， 这将进一步加速服务贸易的数字化转型。依靠数字技术，服务贸易越来越多地涉及生产交互和分销服务，制造业在制造过程中所嵌入的服务投入也在增加。
“疫情中我们看到数字化的力量、新技术的力量。这一点在中国尤其能看得更清楚。”马士基（中国）有限公司总裁彦辞说，如果你在全球各地发展业务，要建立一个平台，却认为自己的平台只能在一个国家使用的话，那么实际上就降低了数字化的效率；如果各个国家都坚持搞自己的平台，平台之间又无法链接，那么世界就不能更多地获得数字化利益。我们需要更多的互信，需要国家间彼此可以借鉴的数字化。
当下，各个国家的政府为了应对新冠疫情所采取的措施，对于服务贸易和投资都产生了影响。尽管这些措施对于控制疫情并减少经济下行是必要的，但需要每个国家的政策是透明的、非歧视性的并且是有时效性的。努德森说，过去几个月我们也看到，在全球贸易网络中数字技术是多么的重要，快速的连接、可靠的线上沟通以及有效的云端工作解决方案，可以帮助企业减少服务贸易成本的增加。“新的技术以及数据驱动解决方案，可以帮助中小企业走向全球市场。”
“数字服务贸易，是未来服务贸易中最有前途的一部分。”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江小涓表示，数字服务贸易作为推动全球化的新动力，会使商品贸易中的服务含量迅速增加，全球价值链中的服务部分迅速增加；使不可贸易的传统服务业转变为可贸易的数字服务业；还能创造出更多新的全球化的服务形态，这些形态在没有数字技术的时候是不存在的。
“中国最有希望成为数字服务贸易的大国、强国，因为中国在数字服务贸易中有突出的优势。”江小涓认为，这些优势包括：一是拥有庞大的人口规模， 中国接入互联网的人数远超过任何一个国家，数字服务业在国内市场就能同时获得规模经济和竞争效应的双重优势；二是拥有一大批竞争力强的企业，这些企业基本都是全球有名的大型数字企业，有这样的企业做基础，再加上不断地创新，一定会带动大量服务贸易的出口；三是拥有强大的产业基础，全球非常有竞争力的制造业加上数字技术，再加上大量的服务贸易，就会带来很大的增长空间； 四是中国具备支撑大的生产者数字平台和消费者数字平台的能力，庞大的制造业加上庞大的客户群使得这个平台能够迅速发展而且多样化地存在。
“过去的40年，我们的制造业得益于全球化，并因此成为全球有竞争力的产业。今后我们的数字服务贸易，一定是全球最具竞争力的产业，我对此毫不怀疑，充满信心。”江小涓说。
支持服务贸易，中国的政策空间仍然很大
近年来，我国通过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和服务业开放试点，围绕促进货物、资金、技术、人员、数据等要素流动与全球配置资源，出台了一系列改革和开放的政策措施，服务贸易便利化水平得到大幅提升。业界普遍认为， 中国的服务贸易已经迈上了一个新台阶，成为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推动高水平开放的新引擎和国家区域发展战略的新支撑。
“应该把服务贸易和数字贸易作为两大发展方向，加快提升中国的贸易水平。”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陈文玲认为， 通过实施数字化转型， 中国在很多方面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但是如果没有制度性创新和变革，没有数据的自由流动，服务贸易就不会得以爆发式增长。我们的壁垒还比较多，特别是数据流动方面。当前至关重要的是加大改革力度，为国家发展服务贸易、数字贸易和实现数字化转型创造条件。
虽然服务贸易的规模随着技术进步大幅度地增加，但是仅凭技术不足以充分发挥服务贸易的潜力。服务贸易在促进增长和提高生产力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政策制定者应该重点关注其便利化和降低成本等问题。国家间签订贸易和投资协定，有助于推动打破服务贸易的壁垒，避免歧视外国公司。维多利亚•克瓦就此建议，在保障服务质量和市场稳定的前提下，中国的服务贸易体制改革还有很大的空间，一是可以加大改革力度，加强国际合作， 放开市场准入，进一步减少贸易投资壁垒；二是可以进一步深化改革，营造公平的竞争环境，对各类所有制企业公平监管。
张军扩也提出，要进一步完善负面清单管理制度， 加快建立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管理制度，逐步完善跨境交付、自然人移动、境外消费等模式下服务贸易的市场准入制度。同时完善外资准入前和准入后的国民待遇制度，按照内外资一致的原则，全面清理外资准入负面清单之外领域的对外资单独设置的准入限制。
“全面开放服务贸易，可以让制造业生产力提高20%。”史蒂文•艾伦•巴奈特坦言，要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服务贸易意义重大。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部长张琦认为，全球服务贸易发展有六大新趋势：首先是服务贸易成为全球贸易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第二，全球服务贸易发展的动力、模式和主体等都发生了变化，数字技术提升了服务的可贸易性，重塑了商业模式；第三，制造业的服务化成为价值链升级和发展的重要驱动力；第四，全球服务贸易格局出现了新的特征， 即结构向高端领域发展、市场集中度增强（前十大经济体服务进出口占比均高于5 0 % ） 、跨国公司成为全球产业布局和跨境贸易投资的主要推动者；第五，商业存在模式成为全球服务贸易的重要内容之一；第六，服务贸易规则已经成为全球经贸规则重构中各方博弈的重点。
隆国强指出， 发展中国的服务贸易， 增强其国际竞争力， 需遵循以下思路：一是处理好服务贸易的进口与出口的关系，不片面追求短期内服务贸易的平衡；二是处理好中国制造与中国服务的关系，两者应有机结合、相互协调；三是处理好对外开放和对内改革的关系， 应双轮驱动， 以开放促改革， 以深化改革来支撑更高水平的开放；四是处理好开放发展与风险防范的关系，以开放促进服务业竞争力的增强，以竞争力的增强来提升防范风险的能力；五是处理好自身做大做强和对外互利共赢的关系， 为世界各国共同发展创造更多更好的机遇。
“实现提升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思路， 需通过有力有效的政策措施予以推进和落实。”张琦提出，一要抢抓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带来的机遇，加快推进信息技术、数字经济与服务贸易的融合与发展；二要顺应制造业服务化新趋势，充分发挥货物贸易和跨境投资对服务贸易发展的带动作用；三要采取务实举措， 促进服务业快速发展，服务业更好发展对服务贸易的支撑作用至关重要， 亦有利于更好地挖掘服务贸易发展的潜力； 四要加快扩大市场准入， 推动服务业对内对外开放； 五要加快建立适应服务贸易发展的管理体制和监管模式；六要加快完善政策配套，增强财政金融对服务贸易的支持力度；七要持续改善营商环境，打造促进服务贸易发展的生态系统； 八要积极参与国际经贸规则制定， 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 对标国际经贸规则，推动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和监管体系。
2020年服贸会，已经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复苏进程的信号灯和风向标，展现了中国应对疫情的成效和经济复苏的温度，更彰显了中国持续深化改革、以开放促合作的诚意和决心。